第十章 生死一线，符箓凶猛
“嘭——！！！”
沉闷如败革被重锤击打的巨响，在狭窄的石室内轰然炸开！
方源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对方拳头上传来，那蛮横的炼气二层巅峰法力，混杂着张猛常年欺压旁人练就的凶悍之气，如同山洪暴发，瞬间冲垮了他仓促凝聚的护体法力。
中品利刃符加持的锋锐之气，确实撕裂了张猛拳头外层的法力防御，甚至在他粗壮的指骨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！
“啊！！”张猛发出一声痛吼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。他万万没想到，这个平日里任他揉捏、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废物杂役，竟然敢反抗，而且一出手就伤了他！
然而，惊愕只是一瞬。剧痛激发了张猛骨子里的凶性，他另一只完好的拳头，带着更加狂暴的力量，顺势砸在了方源的胸口！
“咔嚓！”
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方源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，狠狠撞在冰冷的石壁上，又滑落在地。喉头一甜，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，染红了身前的地面。
剧痛！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至少有两根肋骨断了，内腑也受到了震荡。
若非《长生诀》自行运转，不断修复着伤体，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生机护住心脉，这一拳，足以要了他半条命！
“小杂种！你他妈找死！”张猛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，脸色狰狞扭曲，看向方源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杀意，“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，现在，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！”
他一步步逼近，每一步都像踩在方生源的心脏上。那股炼气二层巅峰的威压，如同实质般压迫过来，让本就重伤的方源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完了吗？
方源的意识有些模糊，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他知道，一旦失去抵抗，张猛绝对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，然后夺走他的一切，包括这个秘密石室和微型灵眼！
不！绝不能！
“苟”之一道，并非一味退缩！该忍时如磐石，该拼时如雷霆！
他暗自咬牙，强行压下伤势，一边运转《龟息功》收敛气息，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，麻痹张猛，一边悄然将体内剩余不多的法力，以及刚刚那一击后尚未完全消散的中品利刃符残余锋芒，汇聚到左手。
同时，他的眼神瞟向了石床旁边，那里散落着几块之前石室主人遗留的、不知名的矿石碎片。
张猛狞笑着走到方源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中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：“怎么？刚才不是很能耐吗？再给老子来一下啊！废物东西，凭你也配拥有灵眼？下辈子……”
他的话音未落，异变陡生！
原本气息奄奄、仿佛随时会断气的方源，眼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厉色！他左手闪电般探出，抓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矿石碎片，用尽全身力气，携带着利刃符最后的锋芒，狠狠刺向张猛的脚踝！
这一下变起肘腋，完全出乎张猛的意料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享受虐杀的快感上，根本没防备一个“垂死”之人的反扑！
“噗嗤！”
矿石碎片虽然不是法器，但在法力加持下，依旧锐利。更何况，利刃符的锋芒虽然残余不多，却足以破开低阶修士脆弱部位的防御！
锋利的碎片，精准地刺入了张猛脚踝的筋脉连接处！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！比刚才手掌受伤更甚！脚踝乃是发力关键，筋脉受损，张猛只觉得右腿一软，身体顿时失去平衡，踉跄着向前扑倒！
机会！
方源等的就是这一刻！
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，如同捕食的猎豹，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，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，避开了张猛下意识挥出的拳头。
与此同时，《长生诀》带来的强大生机和爆发力再次展现！他体内残余的所有法力，包括从微型灵眼和聚灵符中压榨出的最后一丝灵气，全部灌注到了右腿！
他没有选择攻击张猛的要害，因为他知道自己力量不足以一击毙命，而且张猛必然有所防备。
他的目标，是张猛受伤的右手！
“砰！”
方源的膝盖，如同攻城锤一般，狠狠撞在了张猛那只刚刚被利刃符所伤、鲜血淋漓的右手上！
“咔嚓！！”
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！这一次，是彻底的粉碎！
“呃啊啊啊！！”张猛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，剧痛让他几乎晕厥！他另一只手疯狂地想要抓住方源，但方源一击得手，立刻借力后退，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，再次拉开了距离。
张猛挣扎着想要站起，但脚踝重伤，右手粉碎，剧痛和法力的混乱让他连维持站立都异常艰难。他惊恐地发现，眼前这个一直被他视为蝼蚁的杂役，此刻眼神冰冷得像一块万年玄冰，那里面没有恐惧，只有择人而噬的杀意！
“你…你不能杀我！”张猛终于感到了恐惧，声音颤抖，“我…我是外门管事王坤的人！你杀了我，王管事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王坤？
方源心头一凛。他听说过这个名字，是外门一个颇有实权的管事，据说为人贪婪，心狠手辣，在外门弟子中也算是一霸。张猛竟然是他的手下？
难怪张猛敢如此嚣张，屡次三番找自己的麻烦，原来背后有人撑腰！
这一下，方源眼中的杀意更浓了！
放虎归山，后患无穷！今天既然已经动手，就必须斩草除根！否则，等待他的将是王坤无穷无尽的报复！
“死人，才不会告密！”方源声音沙哑，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再次运转功法，压榨着身体的潜力。他知道自己也是强弩之末，必须速战速决！
他从怀里摸出一把普通的柴刀——这是他平时干活用的，一直带在身上。虽然不是法器，但足够锋利。
看到柴刀，张猛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：“不！不要杀我！我错了！方源，饶了我！我把所有的灵谷、灵石都给你！还有…还有王管事赏赐的聚气丹！都给你！”
方源充耳不闻，眼神冰冷，一步步靠近。
石室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微型灵眼散发的微弱灵光，映照着张猛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，以及方源那张沾染着血迹、却异常平静的脸。
“你…你敢杀我，宗门规矩……”张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，试图用宗门规矩来威慑方源。
“宗门规矩？”方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，“在这里，谁会知道？”
他猛地加速！
张猛见求饶无用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怨毒，强忍剧痛，猛地张口，似乎想要施展什么同归于尽的秘术，或者发出求救信号！
但方源的速度更快！
他如同鬼魅般欺近张猛身前，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！
柴刀扬起，在昏暗的石室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寒光！
“噗——”
温热的血液飙射而出，溅了方源一身。
张猛的动作戛然而止，眼睛瞪得滚圆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恐惧、怨恨。他张着嘴，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，身体轰然倒地，生机迅速消散。
寂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石室内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，以及方源粗重的喘息声。
他拄着柴刀，看着地上张猛的尸体，眼神复杂。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。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和恶心，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，以及一丝冰冷的决绝。
修仙界，弱肉强食。你不杀人，人便杀你。
今日若非他当机立断，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。
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强撑着剧痛的身体，开始冷静地思考如何处理后续。
张猛死了，但麻烦才刚刚开始。那个王坤管事，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必须尽快处理掉尸体和所有痕迹，然后提升实力！在外门小比上获得转机，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！
他看向张猛的尸体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这家伙身上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？王坤的手下，总不会太穷酸。
杀人夺宝，似乎是这个残酷世界默认的规则……方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拖着重伤的身体，开始摸尸。
他不知道的是，就在张猛死亡的瞬间，一块存放在外门某处宅院内、刻着“猛”字的魂牌，悄无声息地碎裂了……
沉闷如败革被重锤击打的巨响，在狭窄的石室内轰然炸开！
方源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对方拳头上传来，那蛮横的炼气二层巅峰法力，混杂着张猛常年欺压旁人练就的凶悍之气，如同山洪暴发，瞬间冲垮了他仓促凝聚的护体法力。
中品利刃符加持的锋锐之气，确实撕裂了张猛拳头外层的法力防御，甚至在他粗壮的指骨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！
“啊！！”张猛发出一声痛吼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。他万万没想到，这个平日里任他揉捏、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废物杂役，竟然敢反抗，而且一出手就伤了他！
然而，惊愕只是一瞬。剧痛激发了张猛骨子里的凶性，他另一只完好的拳头，带着更加狂暴的力量，顺势砸在了方源的胸口！
“咔嚓！”
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方源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，狠狠撞在冰冷的石壁上，又滑落在地。喉头一甜，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，染红了身前的地面。
剧痛！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至少有两根肋骨断了，内腑也受到了震荡。
若非《长生诀》自行运转，不断修复着伤体，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生机护住心脉，这一拳，足以要了他半条命！
“小杂种！你他妈找死！”张猛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，脸色狰狞扭曲，看向方源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杀意，“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，现在，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！”
他一步步逼近，每一步都像踩在方生源的心脏上。那股炼气二层巅峰的威压，如同实质般压迫过来，让本就重伤的方源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完了吗？
方源的意识有些模糊，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他知道，一旦失去抵抗，张猛绝对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，然后夺走他的一切，包括这个秘密石室和微型灵眼！
不！绝不能！
“苟”之一道，并非一味退缩！该忍时如磐石，该拼时如雷霆！
他暗自咬牙，强行压下伤势，一边运转《龟息功》收敛气息，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，麻痹张猛，一边悄然将体内剩余不多的法力，以及刚刚那一击后尚未完全消散的中品利刃符残余锋芒，汇聚到左手。
同时，他的眼神瞟向了石床旁边，那里散落着几块之前石室主人遗留的、不知名的矿石碎片。
张猛狞笑着走到方源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中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：“怎么？刚才不是很能耐吗？再给老子来一下啊！废物东西，凭你也配拥有灵眼？下辈子……”
他的话音未落，异变陡生！
原本气息奄奄、仿佛随时会断气的方源，眼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厉色！他左手闪电般探出，抓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矿石碎片，用尽全身力气，携带着利刃符最后的锋芒，狠狠刺向张猛的脚踝！
这一下变起肘腋，完全出乎张猛的意料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享受虐杀的快感上，根本没防备一个“垂死”之人的反扑！
“噗嗤！”
矿石碎片虽然不是法器，但在法力加持下，依旧锐利。更何况，利刃符的锋芒虽然残余不多，却足以破开低阶修士脆弱部位的防御！
锋利的碎片，精准地刺入了张猛脚踝的筋脉连接处！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！比刚才手掌受伤更甚！脚踝乃是发力关键，筋脉受损，张猛只觉得右腿一软，身体顿时失去平衡，踉跄着向前扑倒！
机会！
方源等的就是这一刻！
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，如同捕食的猎豹，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，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，避开了张猛下意识挥出的拳头。
与此同时，《长生诀》带来的强大生机和爆发力再次展现！他体内残余的所有法力，包括从微型灵眼和聚灵符中压榨出的最后一丝灵气，全部灌注到了右腿！
他没有选择攻击张猛的要害，因为他知道自己力量不足以一击毙命，而且张猛必然有所防备。
他的目标，是张猛受伤的右手！
“砰！”
方源的膝盖，如同攻城锤一般，狠狠撞在了张猛那只刚刚被利刃符所伤、鲜血淋漓的右手上！
“咔嚓！！”
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！这一次，是彻底的粉碎！
“呃啊啊啊！！”张猛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，剧痛让他几乎晕厥！他另一只手疯狂地想要抓住方源，但方源一击得手，立刻借力后退，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，再次拉开了距离。
张猛挣扎着想要站起，但脚踝重伤，右手粉碎，剧痛和法力的混乱让他连维持站立都异常艰难。他惊恐地发现，眼前这个一直被他视为蝼蚁的杂役，此刻眼神冰冷得像一块万年玄冰，那里面没有恐惧，只有择人而噬的杀意！
“你…你不能杀我！”张猛终于感到了恐惧，声音颤抖，“我…我是外门管事王坤的人！你杀了我，王管事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王坤？
方源心头一凛。他听说过这个名字，是外门一个颇有实权的管事，据说为人贪婪，心狠手辣，在外门弟子中也算是一霸。张猛竟然是他的手下？
难怪张猛敢如此嚣张，屡次三番找自己的麻烦，原来背后有人撑腰！
这一下，方源眼中的杀意更浓了！
放虎归山，后患无穷！今天既然已经动手，就必须斩草除根！否则，等待他的将是王坤无穷无尽的报复！
“死人，才不会告密！”方源声音沙哑，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再次运转功法，压榨着身体的潜力。他知道自己也是强弩之末，必须速战速决！
他从怀里摸出一把普通的柴刀——这是他平时干活用的，一直带在身上。虽然不是法器，但足够锋利。
看到柴刀，张猛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：“不！不要杀我！我错了！方源，饶了我！我把所有的灵谷、灵石都给你！还有…还有王管事赏赐的聚气丹！都给你！”
方源充耳不闻，眼神冰冷，一步步靠近。
石室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微型灵眼散发的微弱灵光，映照着张猛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，以及方源那张沾染着血迹、却异常平静的脸。
“你…你敢杀我，宗门规矩……”张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，试图用宗门规矩来威慑方源。
“宗门规矩？”方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，“在这里，谁会知道？”
他猛地加速！
张猛见求饶无用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怨毒，强忍剧痛，猛地张口，似乎想要施展什么同归于尽的秘术，或者发出求救信号！
但方源的速度更快！
他如同鬼魅般欺近张猛身前，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！
柴刀扬起，在昏暗的石室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寒光！
“噗——”
温热的血液飙射而出，溅了方源一身。
张猛的动作戛然而止，眼睛瞪得滚圆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恐惧、怨恨。他张着嘴，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，身体轰然倒地，生机迅速消散。
寂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石室内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，以及方源粗重的喘息声。
他拄着柴刀，看着地上张猛的尸体，眼神复杂。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。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和恶心，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，以及一丝冰冷的决绝。
修仙界，弱肉强食。你不杀人，人便杀你。
今日若非他当机立断，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。
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强撑着剧痛的身体，开始冷静地思考如何处理后续。
张猛死了，但麻烦才刚刚开始。那个王坤管事，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必须尽快处理掉尸体和所有痕迹，然后提升实力！在外门小比上获得转机，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！
他看向张猛的尸体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这家伙身上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？王坤的手下，总不会太穷酸。
杀人夺宝，似乎是这个残酷世界默认的规则……方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拖着重伤的身体，开始摸尸。
他不知道的是，就在张猛死亡的瞬间，一块存放在外门某处宅院内、刻着“猛”字的魂牌，悄无声息地碎裂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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