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:罐头赌约
作者:沐邪公子
我蹲在御膳房的酱缸顶上啃腌黄瓜,脚边堆着十八筐发霉的军粮。
户部尚书马齐的折子还粘着辣椒油,朱批“军粮霉变”四个字被腌菜汁晕成了流泪熊猫脸。
“主子!宣武门守军啃着窝头打起来了!”李卫顶着爆炸头冲进来,补丁褂子上粘着可疑的绿毛,“有个千总把长毛的饼子塞进把总裤裆,说是要搞‘人体发酵’!”
“发酵他二姨夫!”我一脚踹翻酱缸,陈年老卤泼了李卫满脸,这货抹了把脸露出两排白牙,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黑白无常,“传令!把内务府的夜壶全融了铸陶罐,本太子要搞‘美食真空保鲜术’!”
李卫瞳孔地震:“夜、夜壶装吃食?”
“这叫循环经济!”我甩出洛阳铲凿开地砖,掏出戴梓生前设计的“高压灭菌器”——其实是把龙椅改装的铁皮棺材,棺材盖上还刻着“老八安息专用”,“瞧见没?高温蒸汽配陶罐密封,保管让军粮鲜得能蹦跶!”
三日后,乾清宫飘着诡异的酸菜味。我跷脚坐在御案上涮火锅,铜锅里煮着首批“太子牌”腌菜罐头。
康熙的翡翠扳指在罐头上刮出火星:“保成,你确定这玩意能吃?”
“皇阿玛圣明!”我秒跪滑铲抱住龙腿,“昨儿儿臣连吃三罐,如今放屁都带玫瑰香!”
说着拧开罐盖,酸汁“噗”地滋了梁九功一脸,老太监的褶子瞬间舒展成水煮蛋。
康熙皱着眉头夹起根酸黄瓜,龙须刚沾到汤汁就抖成了帕金森。
突然老爷子瞳孔骤缩,“哐当”摔了银箸:“逆子!这腌菜……”
“排毒养颜!排毒养颜!”我抢过话头狂按棺材盖开关,蒸汽“滋啦”喷出个彩虹屁,“您看这色泽!这酸爽!本草纲目记载‘酸入肝,辣走肠’,戴先生临终前还改良了益生菌配方!”
老爷子突然捂着肚子窜下龙椅,明黄龙袍下摆甩出残影。
李德全捧着痰盂追到屏风后,里头传来黄河决堤般的轰鸣。
“主子!皇上如厕的动静把太庙燕子都吓迁坟了!”福豆扒着门缝偷窥,“粘杆处说恭桶裂了三回,工匠正拿您的罐头当补丁糊呢!”
我反手把酸菜汤浇在弹劾奏折上,墨迹遇酸显出一行小字:“八爷门人集体参股赌坊”。
突然灵光一闪,掏出玉玺往罐头底盖戳:“传旨!赐名‘八阿哥断子绝孙养生汤’,每个陶罐内壁刻防伪标语!”
五更天·天工院废墟
牛皮蹲在蒸汽机残骸上调试模具,这厮是戴梓的关门弟子,顶着一头被炸成羊毛卷的乱发,活像只误入工业革命的绵羊:“殿下,陶罐刻字机成了!就是动力系统有点……”
话音未落,机器“轰”地喷出三百个陶罐,每个内壁都烙着“八爷断子绝孙”的阴刻。
有个罐子精准套中路过野猫的脑袋,那畜牲顶着陶罐满院疯跑,活像移动的表情包发射器。
“绝了!”我一脚踹翻动力舱,往锅炉倒了半桶辣椒油,“给老八送温暖时就说这是‘宗室特供脑白金’!”
次日午门
胤禩摇着湘妃竹折扇,扇面“温润如玉”被抠出个“玉”字,露出底下“王八蛋”的微雕:“二哥的罐头若真能防腐,弟弟我愿赌上通州三间铺面!”
他身后摆着“太子失宠”的赌桌,红绸上堆满金锭,最绝的是庄家竟是个穿长衫的猴——这畜牲举着“买定离手”的牌子,尾巴尖还粘着胤禟送的翡翠扳指。
“赌你奶奶个腿!”我甩出弹弓打飞猴子的瓜皮帽,露出底下“老八门生”的刺青,“传令!开仓放罐头,满汉八旗见者有份!”
李卫推着粪车改装的餐车进场,掀开盖子瞬间,酸臭味熏飞了礼部侍郎的假牙。
百姓们捏着鼻子哄抢,有个蒙古汉子当场干了三罐,打着嗝狂笑:“痛快!比马奶酒还带劲!”
突然人群里窜出个黄带子,捧着陶罐哭嚎:“太子下毒!我爹吃完窜稀窜成喷泉了!”
定睛一看,竟是简亲王家的败家儿子,这货裤腰带上别着八大胡同的粉笺,落款“八爷雅间七折”。
“窜稀?”我抢过陶罐怼他脸上,“瞅见这益生菌没?戴先生用微积分算过,窜得越狠排毒越彻底!”
反手按下机关,餐车底部“噗”地喷出彩虹烟雾,在空中拼成“恭喜中奖”四个大字。
乾清宫突然钟鼓齐鸣,康熙阴恻恻的嗓音顺着北风飘来:“保成,你给朕解释解释‘排毒养颜’……”
我顺势滚到丹陛底下,掏出夜壶改装的显微镜:“皇阿玛请看!这活菌正在跳《极乐净土》!”镜片里提前藏好的机械蟑螂突然蹦迪,触须甩出个“寿比南山”的荧光轨迹。
老爷子太阳穴青筋暴起,龙爪刚抬起,忽听宫外传来山呼海啸的哀嚎——赌坊街飘来冲天臭气,胤禩的猴庄家正抱着恭桶呕吐,金锭被染成抽象派油画。
“主子!全城赌徒食物中毒了!”福豆举着镶金马桶圈狂笑,“八爷赔光了裤衩,正拿《四书集注》当草纸呢!”
我掏出怀表相机抓拍胤禩的便秘脸,闪光灯亮起时,时空管理员9527的虚影在琉璃瓦上闪现:“历史修正率上升2%,建议停止……”
“修你大爷的!”我甩出陶罐砸向虚影,“好久不见,我以为你死了呢!”
“不好意思,出门度了个假。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们牛马,996都是福报!”
“我去你****”
月光漫过宫墙时,我蹲在宗人府屋顶啃酸菜罐。
李卫扒着瓦缝偷窥:“八爷正拿刻刀刮陶罐呢,刮出‘断子绝孙’时脸比锅底还黑!”
突然一道闪电劈中琉璃塔,管理员的声音混着雷声轰鸣:“第二次警告……”
我反手把罐头扣在避雷针上:“再哔哔喂你吃特供!”转身望向东郊大营——牛皮正指挥工匠浇筑新模具,蒸汽机的轰鸣惊起夜枭,陶罐堆里隐约传来戴梓的山东小调,荒腔走板却莫名带劲。
护城河漂来胤禛的河灯,灯芯里塞着字条:“二哥,赌坊账本已替换成《罐头食用指南》。”
我摸出私藏的“八爷痛经宝典罐头”,就着月光刻下新标语——
“建议搭配《金刚经》服用,专治缺德。”